第69章(1 / 2)

起初,阮流卿还数着,一下……两下……

到第九下时,会格外的飞得高。

可到了后面,她只能咬着晏闻筝的手心抽噎。

泪水从秀气精致的鼻骨淌下,尽数蓄在他的掌心。

“筝哥哥。”

阮流卿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有些破碎,被晏闻筝欺近身从身后抱着亲她,抱得愈来愈紧,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阮流卿瞳眸越发涣散,若有实质的仿看见饕风暴雨中,纸鸢到底是被摧残的不成样子,支离破碎的从空中坠下了。

毫无生机,灵魂都散了,却满满当当的被晏闻筝捧住了。

紧阖的蝶翼一直随着身子在扑朔翩跹,阮流卿红润润的唇瓣微张着,孱弱的吸着气,她总感觉用力呼吸便会更抑制不住的哆嗦。

这样的破碎,可晏闻筝却如这深山老林中千年的老狐狸似的,吸了人的精气般尽是得意的恣笑。

餍足的微眯眼眸,更闪烁着懒倦的异光,望着怀中的少女,更感受着少女这样娇柔水润的轻颤和呓语般的依赖。

缱绻的望着,指腹一下一下抚着少女潋滟得潮红欲滴的脸蛋,又情不自禁的印下一个个轻吻。

而另一只手揉着少女软绵绵的肚子,问她:“饱了吗?”

阮流卿听见了他低哑到暗磁的嗓音,却无力说话,更不想说话。

然兀自被晏闻筝轻轻一摁饱腹的肚皮,顿时酸慰的快要溢出泪来。

她无力的抓住他的大掌,可她的手太小,并不能握全,只能攥住两根指节。

然不过换气的功夫,她的手顺势被晏闻筝反握住了,一起贴在她的肚皮上,似还能感受到突兀弧度。

瞬息之间,阮流卿怔了会儿,屏着呼吸将脸埋进晏闻筝的颈窝深处。

“困了?”

“嗯……”她有气无力的溢出声来,这下晏闻筝是真的大发善心了,竟就搂着她睡,虽一直满满的禁锢着她,可到底没再恶劣的凶狠撕扯。

空气静下来,阮流卿能听得见近在咫尺的心跳声,铿锵有力,更听得见外面的风吹沙沙声,她不知同晏闻筝抱在一起度过了多久,可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都一直是她的错觉。

纸鸢也是……

她不愿再想,在晏闻筝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很奇怪,甚至是诡异,在她最是恐惧害怕的恶魔怀里,她竟能睡的安稳,再加上是在这样诡谲深幽的树林,说不定真的会有吃人的猛虎财狼,更说不定危机四伏,很快便有人寻进来发现他们,毕竟这是在春狩的境地。

可纵使如,她亦睡得失去所有意识。

待阮流卿醒来时,她稍稍一动,便能切身感受到什么是极致的饱胀感,还在……

而晏闻筝似还睡着,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冷白的脸上印出一排阴翳,这副模样,比平日锋利扭曲的他柔和了不知多少倍。

第55章 囚锁“晏闻筝,你是不是爱我?”……

不仅是柔和,更有说不出来的温情。不得不承认,晏闻筝这张脸当真是极为优越和完美,骨相深邃,皮囊又艳侬又妖冶,实在勾人心魄。

阮流卿想起不久之前隐匿在草丛堆里听见那些贵女们的谈笑之话,其中一女子说而今难有容颜与之匹敌的男儿。

阮流卿微抿着唇瓣,细细回忆一番,好似自己那么多年来,却是极少看见容颜能有如此攻击性的美艳。

可如此完美的皮囊,灵魂却是那般的坏和恶劣。

为什么会有如此矛盾之人呢?

阮流卿噤声凝望着他,水眸里盈满了小心翼翼的探寻和好奇。

她不仅想,到底如何的环境和经历,才会铸就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人人畏惧的人呢?

阴戾的常年游离徘徊在至黑暗之地,杀戮就如附骨之蛆一般占据着灵魂。

他的出生,他的父亲母亲……

仔细想来,她从来没有听人提及过只言片语,就连在王府这样久,也从未听过些许。

这种隐晦并非是时间的遗忘,倒像是刻意之下不敢触碰半分的隐瞒禁忌,无人敢问,也便无人敢说。

阮流卿愈发好奇

,而在眼下,更占据她神魂的是那饱胀到要裂开的酸慰。

她从前懵懂的以为,天下男儿都当是她囫囵扔开的避火图上面,绘制的,那般身形。

可而今,现实是,几乎整整是两三倍有余!

光是脑海匆匆一闪,阮流卿便心有余悸,仍有娇韵的纯媚脸儿又红了起来,眉轻轻蹙着,想稍移个位置,没成想便惊醒了晏闻筝。

深邃的凤眸很清明,想来已经醒了许久。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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