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打爆学霸兑换黑科技 第1132节(1 / 2)
一种泾渭分明模式,全班学生一拨人负责硬件,一拨人负责设计。
另一种小组模式,分成若干个独立小组,每个组里分别有搞硬件的人和搞设计的人,各小组再彼此竞争沟通。
但此刻这张纸上,却是一个复杂版的“回”字结构,基本单位是三五个人的小组,邻近小组又形成一个中组,各中组最后汇集成大组。
不同级别的组长由班里不同水平的高手坐镇,这点倒是在意料之中,但令宋河意料之外的,是一些组和组之间还设置了“流动组员”,流动路线画的清清楚楚,像化学反应里来回传递的电子一样。
“你们这合作模式……很独特啊!”宋河笑道。
“像大脑。”相晓桐啧啧称奇,“各组是脑细胞,用突触相连,流动组员像神经肽。”
“主要用了我们平时自习课传纸条的顺序,所有人都习惯按这个模式沟通了。”杨玉解释。
“流动组员本来是一个临时办法,因为有的人同时想做两三个件儿,拿捏不准该去哪个组,就先流动着看看情况,不过流动半夜之后,我们发现这种流动组员能高效在各组之间传递消息,就变成固定模式了。”
“那你们得做好日志记录。”宋河提醒,“你们这种模式,好处是信息流动快,灵感碰撞强,坏处是一个人的想法会在口口相传里迅速传遍全班,通宵讨论脑子不灵光,最后是谁提出来的点子都忘了,甚至有人会把听来的点子记成自己想的,一定会有纠纷。”
“我们想到这个问题了,您叮嘱的日记周记都在记,另外还加了两重保险。”杨玉说。
“加了两重?”宋河和相晓桐异口同声。
“一重保险是各组每天对账,我们不止记自己组里成果,也记邻近组的成果,每个组的工作内容会被至少四个小组同时记录,这样一份记录有纠纷,可以看其他组的记录来确定。”袁天罡道。
“区块链呗。”宋河点头,“有点麻烦,但每天花半小时对账足够了,值得。”
“第二重保险是人名命名,谁想出来的零部件、工艺、理论,就用谁的名字命名,各组传递消息时要带着名称。”杨玉说,“比如袁天罡判定器,袁天罡温控加工法,这样听名字就知道是谁的功劳。”
“如果后续有在此基础上的进化,比如袁天罡温控加工法被我的想法改良了,就加一下名字,变成杨玉-袁温控加工法。”
宋河乐了,“挺好!不过万一后期某个零部件被十几人改良过,名字会变得像毕加索全名一样冗长。”
“我们也考虑到了,会定期结算记录。”袁天罡道,“暂定是每四次改良结算一次,记在各组的本子上,然后可以换一个简洁的新名字继续流传。”
“发明溯源码。”相晓桐笑了,“也就你们少年班大部分人过目不忘,能这么来,普通科研团队早绕晕了。”
“好,分组不错。”宋河点头,“目前讨论的成果,讲讲吧?”
“第一个成果是,我们决定抛弃二进制。”袁天罡语出惊人。
第1618章 迎难而上
宋河和相晓桐拿筷子的手齐刷刷顿了一下。
“步子太大,容易扯着那啥……”宋河认真盯着面前两人,“考虑明白了吗?”
“怎么想的?不用二进制,你们打算用几进制?”相晓桐问。
“理论上e进制的效率最高,e是2.71828嘛,实际肯定得做整数进制。”杨玉说,“ln3/3比ln2/2更接近lne/e,我们目前的主流看法是往三进制方向走。”
“三进制在计算大位数数据时效率比二进制高,意味着越是超大型超算,理论上三进制性能会更好,我们简单粗算了一些特定问题,很可能三进制的速度会比二进制快两倍以上,远超业界预测的快一倍半。”袁天罡道。
“已经有小组把二进制逻辑运算转化成三进制,同时三进制还有更多类型的逻辑运算,这也为仿脑超算提升智力提供了一些可能性。”
“今天二进制计算机占绝对主流,我们认为主要是历史遗留问题。”杨玉道。
“有个路径依赖的段子,说古代两匹马的屁股宽度,决定了当时的道路宽度,又决定后来煤车的宽度,继而决定铁路的标准宽度。最后迈入火箭时代后,造好的火箭又得通过铁路运输,于是远古时期的马屁股宽度决定了后世火箭的宽度。”
“计算机兴起的年代,材料技术还很落后,制作的硬件都很糙,元器件打开和关闭分别对应01是唯一可行的路线,于是沿用下来,全世界的计算机就一直是二进制。”
“但近一个世纪过来,材料学突飞猛进,我们找到了一些非常稳定廉价的新材料,可以拿来造三进制的元器件。”
说完,杨玉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宋院长。
宋河接过那张纸,和老婆一起看。
上面写满了不同材料的数据,详细列出了可以在哪种类型的元器件里使用。
每个元器件前缀都是多个学生的名字,有些元器件似乎完全是崭新的,没有对比,还有些元器件列出了和现有同类产品的性能对比,涨幅惊人!
“很好,非常扎实。”宋河表扬,“不过我要提醒一句,二进制超算发展了很多年,人类现有的技术储备绝大部分都是围绕二进制做的,全世界高手们在这个领域探索了近一个世纪,你们想从头再来,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这条路会非常非常难,它不是真空管到晶体管那种换汤不换药的小修改,而是整个体系推导重来!”相晓桐附和。
“但宋院长相院长,你们并不打算劝退我们,反而是支持我们的,对吧?”杨玉说。
宋河和相晓桐异口同声,“当然支持你们,只是打打预防针!”
“我们也有个别同学反对改进制,认为从头再来太难了,在现有二进制基础上略作改良即可。”袁天罡笑道,“但我们讨论了十分钟,绝大部分人想试试。”
“一方面是相院长您的课堂内容给了我们勇气,一方面我们也看到了一些先驱的尝试。”杨玉道。
“我的课堂内容?”相晓桐挑眉。
“上世纪大名鼎鼎的贝尔实验室,起步很猛,一度业界霸主,在关键节骨眼上出现畏难情绪,选择在容易方向上做改良,砍掉了更困难方向的研发团队,导致连续错失关键技术的先机,丢城失地,最终一蹶不振。”杨玉回忆。
“比如大规模集成电路刚兴起,贝尔实验室副总裁称其为大规模白痴,握着一堆芯片的核心技术,却没率先把芯片发展起来,沿着老路去走死胡同。还有结型晶体管和mos场效晶体管之争,贝尔实验室搞了十多年的结型晶体管,不舍得从头再来,咬牙继续做结型。结果几十年后整个市场全是mos场效晶体管。”
“我们课后讨论,觉得贝尔实验室属于典型的船大难掉头,惰性蒙蔽理智,看似决策慎重严谨,实际上就是在犯懒。而小公司想崛起,唯一办法就是在大公司犯懒时加倍勤快,主动去啃颠覆性技术,我们瞄准的颠覆性技术之一,就是抛弃二进制!”
相晓桐笑容欣慰,“一场豪赌,你们很有勇气。”
“对,一场豪赌!我们也讨论过,不能单纯的莽和刻舟求剑,历史存在幸存者偏差,赌赢的故事流传下来了,但不知道有多少没赌赢的人尸积如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袁天罡道,“所以我们也参考了业界关于三进制的探索。”
“最早搞三进制超算的应该是老毛子,用的对称三进制,-1、0、1,有种奇异的美感,老毛子没有重视三进制计算机,派了几个学生匆忙做出来的,结果比他们同期生产的其他计算机强悍很多,而且异常稳定便宜,样机工作了17年几乎没修过,要不是后来强制报废了还能再工作下去。用过的人都说好,编程很简单,很适合当工业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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