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谢择星问:“为什么?”
“他跟他男朋友都是alpha,”傅凛川解释,“因为信息素排斥没法进行正常的性生活,易感期甚至会因为信息素失控打起来,所以他宁愿不要腺体。”
谢择星的面色微僵:“……alpha跟alpha在一起本来就是悖论。”
“倒也不是,”傅凛川看着他,意味不明地说,“和谁在一起都只是个人选择而已,人是情感动物,基因的枷锁再沉重也总有人想要从中挣脱。”
谢择星有些恍惚,似乎没想到傅凛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如果是以前的他,也许会笑着跳起来抬臂勾住傅凛川的脖子,调侃他是不是也想挣脱一下。但是现在,谢择星只是下意识地想否定,却又找不出辩驳的话。
傅凛川抬手,拂去他肩头掉落的一片黄叶。
“我实话实说而已,没别的意思。”
“可我不想,”谢择星近似赌气般地说,“为什么别人想就要强迫我?”
“我说了,该死的是他,跟你无关。”
傅凛川的声音低下:“你不用太在意这些。”
阳光太亮,谢择星始终不能适应,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他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矫情了,却控制不住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负面情绪:“我能不在意吗?”
像之前在病房那样,傅凛川抬起的手挡在了他眼前。
谢择星一愣,下意识地眨动眼睛,眼睫颤动轻刷着傅凛川的掌心。
“是不是很晒?”傅凛川问他。
或许是脑子的反应依旧迟钝,谢择星没有拉下他的手,很慢地点了点头。
傅凛川凝视他在自己手掌之下的下半张脸,像那时被眼罩遮住后一样,不同的是这张脸不再那么紧绷,也终于逐渐有了红润的血色。
傅凛川撤开手,谢择星的眼睛仍在眨动着,有些茫然。
傅凛川轻道:“气色好多了,脸也好看了。”
谢择星渐渐适应了这过分明亮的天光,对上傅凛川凝着自己的眼睛,视线停住一瞬:“……你不要逗我了。”
傅凛川听话道:“好,我不逗你,那你呢,能不能开心一点?”
谢择星在他这样的目光里失语:“我……尽量。”
第28章 他的精神鸦片
清早,谢择星吃早餐,管床护士来给他做每日例行检查。
傅凛川调整了医嘱交代给护士,又温言叮嘱了谢择星几句,看他已经能够静下心看书,放心出门去工作。
傅凛川回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诊。
郭伟胜也在,见到傅凛川进来斜了他一眼忽然问:“傅医生,你那朋友腺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我怎么看着他的激素水平值表现那么奇怪呢?”
这人阴阳怪气的,眼神也戏谑,傅凛川没兴致应付,丢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对方“啧”了声。
“跟我无可奉告,到了主任面前你不得好好解释?如果真是什么特殊病例,你藏着掖着不合规矩吧?”
傅凛川没理他,出门时路过护士站,叫住了刚从谢择星那里出来的护士,问对方郭伟胜为什么会看到谢择星的检查单。
护士尴尬解释:“昨天郭老师过来,顺手拿起就看了,我没拦住他,抱歉。”
傅凛川的脸色不好看,他自己亲自做谢择星的管床医生,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谢择星的具体情况,但总有人不自觉,尤其是喜欢找他麻烦的人。
下午钟主任果然将他叫去了办公室,开门见山问起他谢择星的情况。
傅凛川已经想好说辞:“他是腺体损伤导致的衰退症,激素α值持续降低,之后也许能稳定下来,也可能完全丧失腺体功能。”
腺体衰退症多发于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且不可逆,那位秦老就是因为这个毛病选择了腺体移植。像谢择星这样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患病的案例很少,但也非完全没有。
钟主任已经看过了谢择星的各项检查结果,目前表现出来的情况一如傅凛川所言,倒是没有怀疑。
只有傅凛川自己心里清楚,谢择星的腺体激素水平已经稳定,数值不会再继续降低了。
但是这些,他没打算说出来。
谢择星下床去开水房打热水,这种小事他自己能做,不想麻烦别人。
对门的病房也是单人间,门开着,年轻的alpha在输液睡午觉,床边守着的人拉着他的手,态度自然亲密,那也是位alpha.
谢择星这几天偶尔听那些护士们聊天,总会提到这两位alpha的恩爱和决绝。为了能在一起宁愿放弃腺体,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理解,说起来总免不得要唏嘘感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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