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center>AD4</center>-->笑,毫不避忌地说:“定王是先皇的二皇子,但从小体弱,先皇多方访求名医。后经世外高人指点,道不妨让皇子结了佛缘,可化解命中困厄。因此便在宫中单立了佛庵与皇子学佛。皇子随xi_ng豁达,也喜山水。后来当今圣上降生,被立为太子,二皇子快要成年之时便向皇上请旨,封了闲王出宫游历去了。只在每年先皇生辰,或是有大事时才回京。但.....”

他微微顿了一下,像是有些迟疑,在斟酌该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放宽心说了出来:“先皇晚年...定王便很少回来了,有典礼,礼物派人送到京城,人仍是不回来的。”

谢林岚旁敲侧击地问:“那..二皇叔封邑何处?”

王福笑道:“并无固定的封邑,定王行踪不定,但凡驾临之处,地方官吏自然是仔细侍奉的。”他想了一会儿,又说:“王府中曹吏必然是有的,侍卫料想也不会少,但兵马.....小的不知。”

谢林岚知他毕竟只是王府仆从,紧要的事情是无从也不会知晓的,若真知晓,反而成了麻烦,因此也不强求他。只道:“以后要仔细些,日日把这类事情仔细说与我听。”

王福跪地叩首。

谢林岚理了理思绪,觉得脑中一团乱,他过去十几年,生活中不过他和父王两个人。如今短短一月,先是见了皇帝,然后又听说了赵将军和梁相,甚至还有了从没听说过的舅家梁家。这类事情,倒总可以解释为是府外朝堂之事,他不知晓,也说得过去。但先皇有几个子嗣这等大事,他自以为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如今竟怎能凭空多出一位王爷呢?父王与皇上已至如今这般境地,这定王又持何态度呢?他过去十几年都游离在外,如今突然回了京,是否便与这件事有关呢?

谢林岚越想越心焦,只觉得这些人一个个诡谲无比,担心他父王为人设计,落了下风。他心中也知道,这些连王福这等普通仆从都能知道的事情,他父王是绝不会不知道的,但他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谢林岚心中有事,已进了顾樊书斋的门,也不知晓。心不在焉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在手里无意识地翻。心中叹道:“好冤家。如今我竟一刻也忘不了他了。”

想完,脸上又是一热。谢荣偃毕竟是他生身父亲,他方才口气竟与那艳情传奇中的闺阁女子埋怨心上人像足了十成十,可成什么体统呢?他将脸抹了一抹,才注意到手上已拿了书,又是一番臊,努力集中精力看起书来。

这书缝线都已断裂了,书页也泛黄的不成样子。谢林岚翻了几页,发现是一本草集,其中收录着多人做的策论。他读到其中“昇堂睹奥”一句,见“昇”字并未避讳,想来应是谢荣昇朝以前的集子。这种装帧粗陋的草集,谢林岚本不屑于也无兴趣读,但他刚翻的那几页,见字体各异,其中有的字体还相当稚拙粗陋,像是孩童所作,词句也不很通顺。他稍稍起了点兴致,又往下翻了几页。见一篇文章末署着“学生顿丘宋千里拜撰”。

他一惊,宋千里?宋云修的父亲,那个朔方节度使宋千里?莫非是同名之人?他翻回那篇文章,又仔细读了一读,见字迹粗狂潦草,所发议论也空有莽撞之气,但终究不是x_io_ng无点墨之人。心中隐隐觉得这便是朔方节度使宋千里少时作的文章了。

他又迅速往下翻,见后面文章的署名有“丹阳李林轩”“渤海常德信”“平凉卫昶”等,这些人他都未听说过,但见都是陇西人士。他起初心慌意乱,是从书的中间开始往后翻的,此刻已翻到了书末。又往前寻,翻到扉页,见上面题着两行字。

今时已无用,留与后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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