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魏池假意磕头,真意欲逃。

索尔哈罕怎会不知这点小把戏?探身上去捉住了魏池的耳朵,使劲摇: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臭丫头!!错了没有!自己说!!

哎呦,哎呦,好汉饶命!魏池赶紧讨饶。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打翻了手边的茶杯,连垫子也滚了老远,直到索尔哈罕没力气了,才松了手。

魏池爬起来,给索尔哈罕擦了擦汗:不闹了,不闹了,赶紧做正事吧?

索尔哈罕点了点魏池的脑门:你们科举出来的,都是你这种疯子?

教训的是,教训的是。魏池捉了索尔哈罕的手,赔笑。

索尔哈罕想了想:今天不能这么便宜了你,我得想个法子治治你。你们齐国是什么法子?拼诗?不错,今天我两个就来拼一拼。

比画画不成么?魏池坏笑。

索尔哈罕没好气的一巴掌:怎么,鸡都会孵的魏大人还怕写首诗不成?

魏池赶紧把坏笑收了:您说了算,您说了算。不过你要答应我,比完了就别再折腾了,赶紧把那文书给批了。

行!索尔哈罕笑:要是你输了,我可要罚罚你!罚你去花园里给我扯花!红的黄的白的紫的粉的都不要,你要给我扯个独一无二的!这么罚不为过吧?

魏池心想,你这是要我捧个蛤蟆回来给你么?

索尔哈罕拿了笔纸挺正经的递了一份给魏池:坐远点,老实的去写,小看了我是要倒霉的!

魏池接了纸笔好意提醒:考官大人您好歹出个题啊限个韵啊,乱写比啥?

索尔哈罕一想也是:韵就不限了,那个挺麻烦的至于题,现在是春天,就《咏春》吧。

魏池坐了,心想,这题目真没新意。

索尔哈罕自幼学着中原的诗词歌赋,在漠南贵族中还是极有脸的,平日看这魏池说话也不见得有多少典故,心中自然是不怕她,磨了墨便自己构想了起来。

魏池也没拿笔,只是看着索尔哈罕偷笑这个祁祁格一会看看窗外,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又拿个书翻两三页。那模样和书院里头的呆子们已有了三分相似。幸好只是三分,那灵动的眸子配上身旁袅袅的香烟还是极美的。想起她的种种,有一丝神往又有一丝黯然。天家儿女生而具备的尊贵曾让自己好生羡慕,但这宫室里的寂寞无奈自己又能体会几分?如果祁祁格只是祁祁格,那她会不会每天都是如此开心?将那些家国仇恨潇洒的抛到别人肩上去,做个逍遥自在的神仙?

索尔哈罕生怕自己失粘,一字一句的抠着。写罢又读了二三遍,才缓缓的放了笔。回头一瞧,可好!那个呆子笔还没落呢!光光的衬着一张白纸盯着自己发呆。索尔哈罕顺手拿了个果子丢到那人脸上,那人才如梦醒一般,惊叫了一声,回过了神来。

写完了?魏池眨了眨眼睛。

我是写完了!你呢?索尔哈罕坐了过来:原来魏大人交的是白卷啊!

魏池拿了笔,沾了沾:你刚才说的题目是什么?

索尔哈罕颓然:《咏春》!

对对咏春,咏春。魏池呼啦呼啦写了几句,把笔搁了。

写好了?索尔哈罕捡了那纸片在手里。

写完了

索尔哈罕不满的狠了一眼,这才看那纸上的字,只见诗曰:

一梦蕉烟帐,二月花雨宵,

天苍白鹤翅,水暖梨木壕。

荷涂碧波纹,燕缀垂柳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