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道路两边的树被吹的东倒西歪,车后座已经堆了不少的钱了,何泓行身上已经淋透了,他几乎把港城所有的atm机跑遍了,才凑上八十万。
“郑米停车,我开。”
“怎么了?”郑米皱眉疑惑不解,目不转睛说到:“你丫的喝酒了别胡闹。”
“我酒已经醒了,一会给你扔回警局,来台风了我自己去!”
“胡闹!”
“别和我去玩命,我自己能解决!”
“去你丫挺的吧,我也是警察!”
台风天出门都是冒险,更何况是要去港口交易。何泓行能做自己的主,但郑米的人生安全他不能替对方做主。
郑米太清楚他这个朋友脑袋里想的是什么,骂道:“老实坐着!还差多少钱,他妈的你去救人我撒手不管还算男人吗?”
“我还得做你伴郎呢。”
“去半山别墅,我家里还有两百万左右的现金。”
何泓行第一次被钱逼的焦头烂额,手表上的指针还在滴滴答答转动。
该死的,就不能慢点走吗?
他拿出电话,开始拨打一些朋友的电话:“喂,赵万…有两百万现金吗?”
雨就像是老天爷淌下的泪,似乎在悲悯即将发生的事情。深夜的电视机准时准点在播放龍清最爱的电视节目《深夜不要讲故事》,白化病的长发男人坐着轮椅讲诉今天的故事:业雨。
“雨水是清澈的,但有时恶与哀怨会形成水变成雨,淋到此雨的人如果是大恶之人,孽便会进入他的身体里索命…此称业雨。”
“一个民俗故事和今天的暴雨很搭,电视机前的你有过恶念吗?人之初,性本恶,请不要出门…你不会想知道孽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东西。”
雨水疯狂的打在渔船上,郑闻出去拉紧了锚。身上都被浇透了,嘴里咒骂着该死的天。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马上收到钱的他根本兴奋紧张的睡不着,捕蟹的铁笼已经准备好,就等着钱到位了。
龍清蜷在船舱的角落里,他闻见了腥臭味,推断出应该是渔船。手腕上的绳结很紧,但是他掰脱臼了左手大拇指,忍着疼不断挣扎已经使麻绳松垮了。
只需要一个时机,他现在眼睛看不见,只能凭借听觉推断劫匪的位置。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绑架自己的时候也应该是一人,龍清判断这条船上只有他们两人。
坐以待毙他不能保证这个劫匪收到钱真的放了自己,而且说实话他…不信任何泓行能为了自己交赎金。对方会救自己,但龍清更倾向何泓行会带着队里的同事解救人质再逮捕劫匪的行动方案。
他有些卑劣的想,如果真那样会不会被撕票,他需要活下来。人在紧张高压下会出现幻听,龍清的耳边突然蹦出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她说:“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替我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就有希望…”他最近脑子里总是蹦出来破碎的片段,头疼欲裂。
他有预感,这是他在福利院之前丢失的记忆。
强烈的求生欲,不愿意相信人性,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再恐惧也要去面对,构成了一具皮囊——龍清。
恐惧不会消失,你只有去面对它,但如果你能面对它,那么还会恐惧吗?
郑闻脱掉了湿答答的衣服,裸露出的上半身精壮,皮肤上很多伤疤,后背上青黑色纹身占据满背。
就在往上脱衣服的瞬间,龍清挣扎开麻绳最快的速度拽掉眼睛上的布条,人也是动物,最原始的求生本能让他脑子一片空白抓起桌面上的啤酒瓶,照着背对自己的郑闻的脑袋砸了上去。
心脏剧烈跳动,恐惧与慌张不安交织。龍清在极端情况下还记得人体最坚硬的地方是脑袋,同时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啤酒瓶炸开,郑闻先在一怔,鲜血从头顶淌下,他根本没有倒地,而是用拇指擦了淌到嘴边的血舔了舔。
他一把就拽住了往外跑的龍清,凶悍地一拧对方的胳膊,狠踹后腰一气呵成。
龍清就摔在地上被人压制住,挣扎也被郑闻按住。
“凶菩萨,可惜了,你没杀了我。”郑闻暴怒,拽住龍清头发狠砸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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