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疼痛也抵挡不住想活下去的欲望,龍清奋起反抗,扭着身子蹬踹对方小腹,腿被硬生生按住。

“找死!”郑闻红了眼,要不是对方的价值,他现在能掐死龍清。伸手拽过来湿透的衣服,缠着对方的手腕试图再次将人捆住。

“呃…滚!滚!!”龍清满脸愤恨,气喘吁吁分奋力反抗,紧咬着牙关不肯屈服,不断挣扎开又被男人按住。他清冷厌世的脸上满是对暴力的恶心,混乱中他摸到了旁边的啤酒瓶碎片。

“给我老实点,他妈的找死等会就让你痛快!”

“操!”

龍清看到了郑闻的脖颈,动脉那里划下去人会很快死亡。在混乱中失手杀人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因为你不清楚人会死。但在脑子清醒时杀一个人,承受的压力是:你结束了一条生命,你知道这么做他会死,你算不算杀人犯呢?

龍清只是一秒钟的犹豫,郑闻就抽出来皮带拴在他的脖颈上,一拽窒息感袭来。玻璃碎片歪了,结结实实划在了郑闻的下巴上,皮肉外翻,血滴滴答答如坏掉的水龙头。

“你妈的!”郑闻猛地一脚踹在了龍清胃的位置,这一下就让龍清失去了反抗能力,咳出一股唾液夹血。

“好好待着你不珍惜,真他妈的犯贱。”郑闻胡乱擦一把下巴,拿毛巾压住伤口边用皮带将龍清双手拴吊在船厂内挂渔网的钉子上。

巴掌下去清脆无比,龍清鼻子瞬间淌出一股血,右边脸颊麻木火热肿了起来。

“没胆子杀人就该被人杀,后悔没拿玻璃碎片杀了我吧?两次了,蠢猪。”郑闻骂着,掐着龍清的脸颊强迫对方看向自己:“知道吗,在我那里人吃人的地方,你现在应该被切碎了喂狗。”

龍清两条手臂被吊起仍旧保持着骨气不畏惧暴力,身上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狼狈地颤抖着。血淌过他的嘴唇,滴在白色衣领上就是一朵血花。短发凌乱,眼中是不屈。

“…不是没胆子,是,是我清楚知道怎么能一下就杀了你。”

龍清面对了恐惧,说话时鼻血还在滴淌,他像一朵破碎的花,胸膛起伏着:“你的…你的命,不配我犯罪。”

郑闻一愣,在对方身上他好似看到了佛性。

我能杀你,但我不杀,因为那不值得我犯下罪孽。

他们这样的人早就不把命当成命了,习惯了成同类为“货物”“两脚羊”,他们不死,关正士就会弄死他们。

看龍清仿佛见到了泰佛寺里的菩萨,永远那副淡漠无世的姿态。郑闻磨着牙,什么狗屁的神佛,他他妈的最恶心那些虚伪的东西。

关正士信,所以他被逼着纹上护法天王,其实打心眼里恶心厌恶。

这种东西适合被毁,适合陷入肮脏里。

“好,好…”郑闻不怒反笑,压在下巴上的白毛巾被血染花,他索性扔在地上,巴掌甩拍在龍清的脸上:“菩萨,活菩萨,你看见我的模样应该给你眼睛抠出来的,我们的地方,弄死一条命六十万就是天价,而且我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玩法。”血淌过他的胸膛,郑闻犹如地狱恶鬼凶悍狰狞。

龍清濒死地急促喘息着,费力抬头就看见郑闻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结实宽厚的肩背上,纹身一览无余。手持红色宝伞面目威严可怖的多闻天王纹身怒目看着他,正如他梦中红雾里般。龍清心跳一滞,呼吸猛地急促起来。

他终于清楚那不是噩梦,那是人,红色的雾是血,他见过这个劫匪!

坠入冰窖的感觉从脚底升起,龍清眼中闪过不可思议,分不清是头还是身体在疼,那段丢失的记忆正在翻涌。龍清意识到福利院之前的记忆有多重要,他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见过对方。

郑闻转过身,拿出一朵艳红的罂粟花,笑呵呵介绍到:“nin7号,上瘾、至幻性一流,不听话的货物喂上就就老实,而且催情。”

“真菩萨还是泥菩萨?”

“试试就知道了。”

第22章

原来那不是普通的罂粟花,因为花原本就有的特性,龍清他们检查的时候都忽略了它。郑闻手里的花是由药物泡过的,所以那具吊起来的女尸为什么没有反抗痕迹。就算用麻醉药物,在她清醒的时候也该反抗。

龍清瞬间对案件通透了,是先用对方说的nin7号控制住女人再麻醉。

听闻只要用嘴含入一朵花钱的事情就作罢,谁都会接受的,哪怕她知道花没那么简单。

但一朵花能有多大的危险吗?会要命吗?

郑闻掰开龍清紧紧咬着的口腔,怕这一嘴牙齿咬掉自己一块肉,虎口使劲掐住对方的腮帮。花朵粗暴地塞进入嘴里,唾液混合血从龍清嘴角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