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贺宁像是皱了皱眉。

闻君鹤和他遥遥对视着,因为雇主没有开口制止,安保人员也不再动作,没人喝止闻君鹤,他便当着很多人的面往楼梯走去,直直朝着贺宁的方向。

经过第二层的,被地毯绊了一下,手抓住了围栏的木头,才没摔下去。

他站稳了,抬腿要继续不管不顾地往前走,有人叫住他:“闻君鹤!”

是韩卿。

他这一吼,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闻君鹤身上。

贺宁记得他耀武扬威地来到他和闻君鹤的住处门口,拿着个药瓶,告诉闻君鹤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受他父亲的威胁,那段时间贺宁总是昏昏沉沉。

他把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理解,只觉得有一股痛穿过大脑,一直传到心脏,可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他后来查过那药,就是助勃///起的药。

贺宁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闻君鹤和韩卿要这样羞辱他。

韩卿站在不远处,对贺宁说:“抱歉啊,我没拦得住。”

孟轩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在短暂的诧异后,脸上就挂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看热闹表情,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贺宁眼睑下垂几秒,阳光落在他的脸上,闻君鹤几乎快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被淡淡阴影勾勒出来的清瘦轮廓。

闻君鹤没有理会韩卿,继续往前。

还是贺宁先开的口:“我们好像没给你们发过请柬吧。”

闻君鹤停住了,他看着贺宁定定地道:“……我说了要接你的,我已经把房子收拾好了,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了。”

他伸出手:“贺宁,跟我走。”

周纪凑到贺宁耳边轻声道:“贺宁,你要是这时候走,我不会怪你的,真的,这是你最后的后悔机会。”

说罢,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

贺宁最开始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最常做的事是在房间里开着电视,坐在躺椅上什么都不想地发呆,不会想到闻君鹤,他就会开心很多。

其实一直困住他的就是闻君鹤。

曾经让他一想起就心头滚烫的白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烫得他开始发疼,狠狠灼烧着他的心脏。

时而因剧痛而清醒,陷入泥泞般痛苦的挣扎。

贺宁温柔地回握住周纪的手,他对着安保变了脸,无情地道:“我不认识他们,赶出去,没有邀请函的人,都给我赶出去。”

孟轩看着贺宁眼神在闻君鹤身上一瞥而过,仿佛在看一粒尘土,那般轻视高傲的神情,呼吸突然一沉,手指都在颤抖,那股激动像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里钻。

他知道那个万人嫌贺宁回来了。

那个不屑于讨好任何人的贺宁,只在乎自己,仿佛这世上的情爱都是脏了他鞋底的泥的贺宁。

回来了。

第14章 (韩卿*贺闳兴的戏份)慎入!可戏没像他预……

那场婚礼闹剧,韩卿原本等着看贺宁在闻君鹤出现时失态的样子,最好是当场扔了戒指跟他逃婚,得罪了周家,那才叫精彩。

可戏没像他预料地演。

真没劲。

韩卿没想过闻君鹤居然能到贺宁婚礼现场抢婚。在他眼里,贺宁就是个又当又立的货色,当年仗着贺家的势,硬是把闻君鹤抢过去,转头又装得多可怜,准备用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把闻君鹤拴在身边。

他也实在想不通。闻君鹤明明恨贺家恨得要死,每次提到贺闳兴都眼神发冷,怎么偏偏对贺宁就狠不下心?

他问过闻君鹤,为什么非要跟贺宁纠缠不清。闻君鹤从来不说,但韩卿不是傻子,有些事他看得出来,每次闻君鹤盯着贺宁看的时候,那种眼神根本不是恨,倒像是......

韩卿和闻君鹤是“很好”的朋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他从不直接在闻君鹤面前说贺宁的不是,那样太蠢了。韩卿只会恰到好处地提起贺家那些烂事,在闻君鹤皱眉时递上一杯酒,“不经意”透露贺宁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这些年来,他知道怎么把刀子捅得又准又狠,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在他眼里,贺宁就是个被惯坏的少爷。

贺闳兴把这个儿子宠得无法无天,要星星不给月亮,养出了一身骄纵任性的毛病。韩卿见过太多人对贺宁表面奉承背后唾弃的样子。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好笑,贺宁身边围了那么多人,却没几个是真心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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