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虽小,可是比前面平稳许多。
廊外冷风呼啸,卷着碎雪胡乱翻飞。
良久,韶慕开口,语调毫无情绪:“你想好了?”
“嗯,”昭昭点头,随后扬起脸笑了下,“想好了。”
说到底,她来历不明,跟着他定然会让他顾忌许多。再者,也不好老赖在人家裏,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是?
恢覆记忆,找到家人。
如此想着,心裏明朗不少,也就想起自己抱在手裏的包袱。
“这个,”她往韶慕走去,轻盈几步到了他的跟前,“是给你的。”
韶慕低头,看着送到自己身前的包袱,便就是在香郁阁裏,她说想回去取得东西罢?当时他什么都不听,硬是带着她出来,塞进了马车。
昭昭没有多说,只把包袱往他身上一送,遂退后两步,客气的福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直到她身影彻底消失出游廊,韶慕还站在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是否直接将所有事情告知她?告知她的公主身份,告知两人曾经的夫妻关系。
最终,只是嘴边的一声嘆息。
回去正房后,韶慕才解下斗篷,冯越便从外面进来,手裏拿着公文与书信。
其中一封是京城裏来的,来自会国公府的世子魏玉堂。
信裏除了提及公主府拿出来的那些书籍,顺便提了几句京中的事情。皇帝龙体欠安,宫中贵妃恰巧喜得一女,赐了封号安晓公主。
“这是宫裏还在斗?”冯越是不懂,宫裏的女人整天争来争去做什么,“说起来,安晓公主出生的真是时候。”
韶慕看着信:“的确,像安排好的一样。”
十月怀胎,正是安宜船难以来的时间,着实巧。
冯越抱臂站在书案旁,抓抓脑袋:“怎么看着,魏世子是想拉大人站去太子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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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韶慕不语,但是信裏头的确有这样的试探。
以前他是驸马,不能入朝为官,现在重返仕途,魏家便会借着过往与安宜公主的这层关系,拉他入太子党。明白的说,贵妃表面上生女,实则是与皇后的较量。
其实安宜公主并不是皇后所生,她的生母早亡,才被皇后养在身边。有种传言,说是有道人给安宜批过命,说她能为皇帝祝运。
这个传言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得宠而来的,但她的确不是皇后亲生。
宫中公主封号,除了安宜用“安”字,其余人皆用“德”。如今贵妃女儿也用了安,似乎是想用来替代安宜的意思。
说白了,一个得宠的公主,关键时候也很是有用处,比如皇位相争。
不想去管皇宫中的杂乱,韶慕拿起公文来看。
“大人,你的衣裳需要挂起来吗?”冯越问。
韶慕从书案上抬头,正见着冯越手裏提着一件新衣,是从那个包袱裏拿出来的。
他楞住,视线像是黏在衣裳上。想起了方才游廊上,昭昭说的每句话,她说她要走,还给了他这个包袱。
“我觉得这个色挺好看,”冯越看着衣裳,又往韶慕看去,“比大人之前的那些衣裳鲜亮。”
“放着罢。”良久,韶慕道了声。
冯越见没有事吩咐,就离开了正屋。
屋裏静了,外面的细雪刷拉拉砸着窗扇,夜已深沈。
韶慕走到墻边,从架子上取下那件新衣,低头又见包袱裏还迭着件旧衣,正是当日昭昭缝坏了袖子的那件。
她当时说,后面会赔给他。他并不当回事,现在真的还了来。
他放下衣裳,走到外间推开了房门。
一路踩着碎雪,他走到后院儿这边。昭昭的屋子已经熄了灯,裏头黑暗一片。
韶慕走去屋门外,袖中的手蜷起抬高,下一刻便要去敲门板,就当快要落上的时候,手攥紧垂了回去。
他皱眉看着门板,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心裏细想着,确定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把她拉回来。她到底是公主,怎么可以随便留宿在外面?
他这样告诉自己。
昨晚的雪并没下下来,可能是风大,不知道从哪裏吹来的些碎雪粒而已。
清晨起来,只见着墻边角一层薄白,别处仍旧干凈。
像以往一样,四人早上聚在前厅用朝食,不同的是,这一次异常安静,没有人说话。
冯越往安静用饭的昭昭看去,小声道:“你今儿怎么不打招呼?少了你的声音,我都觉得不对劲儿了。”
昭昭抬眼,嘴角动了下:“早。”
“不对,”冯越凑近些,指指自己的嘴示意,“是带笑的那种。”
“我吃好了。”昭昭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利索从饭桌边离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洗干凈手,斗篷往身上一披,出了前厅,很快走出大门。
冯越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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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他看去正座上的韶慕,想询问原因,却发现对方也在盯着大门发呆,神情说不出的覆杂。
“我们也走罢。”韶慕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冯越后知后觉,昨晚韶慕去香郁阁把昭昭带了回来。可是回来而已,怎么也不至于一句话不说罢?
两人从府裏出来的时候,同时往街口的方向看,是昭昭平日裏走的路。
可能刚才还不确定,但是冯越现在觉着肯定有问题。不止昭昭突然话少,连韶慕大早上都沈着一张脸,活像一对儿闹别扭的小夫妻。
不对,这俩可不就是夫妻嘛。
“大人,不如别让她去香脂铺了,”冯越开口,觉得应该说些劝解的话,“又不缺她那几个铜板。”
韶慕迈下石阶,往衙门方向走:“你能说听她?”
冯越摇头:“其实费家家风不错,昭昭不会……”
“你如何保证她会没事?”韶慕扫人一眼,讲话打断反问。
“我,我,”冯越当然不敢保证,支吾着,“其实你俩可以好好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这样突然过去把她拉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你在吃醋。”
“她是谁,”韶慕胸口一闷,皱眉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
冯越点头:“知道,所以我说你看着像吃醋,不是真吃醋。”
昭昭除了是公主,不还是韶慕的妻子吗?
韶慕眉宇愈发皱紧,不再言语,快步往前在去。
吃醋?简直胡说八道,不可理喻。
冯越站在原地,识趣儿的不再跟上:“哎,原还想着劝说,谁成想是火上浇油。”
接下来的两天,昭昭不管多晚都会回来。有空闲也是呆在自己屋裏,看书也好,调制香料也好。
总之她没有再去过正屋,即便是早晚短短的用饭时间,也只是客气的招呼。
钟伯察觉出不对劲儿,私下问她怎么了。昭昭只说年底了,香郁阁事情忙,还有要赶制的香囊。
见她不说,钟伯只劝她别太劳累。
这日,昭昭回来的早,进来大门时天还亮着。
经过正屋时,正看见韶慕从裏面出来。他手裏握着个白瓷细颈瓶,裏头插着光秃难看的花枝。
“回来了?”韶慕问了声,脚往前迈了两步。
昭昭这才看出,他手裏的原是她给他的插花。梅花早就谢了,就连那截柏枝也已枯萎。都这么些天了,他就一直摆着?
收回视线,她嗯了声,便离开了正房这边。
看着她离开,韶慕低头把枯枝倒进了墻边的杂物篮,手裏现在只握着一个空瓶。
恍惚,现在的他和她有些像当初在公主府时,彼时也是相见无话。只不过那时候,在外不归的是他。其实,他当初何尝不是只捎回个信儿给她,告知自己的去向,便再不管不问?
又过了一天,是腊
请收藏:https://m.qibaxs10.cc ', '')('月初一。
无风无雪,偏就冷的出奇,人在外面站一会儿,便会浑身冻透。
昭昭照例去香郁阁,走出大门后,看见韶慕站在臺阶下,一身普通的冬衣。可能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回过身来。
“大人。”她唤了声,走下臺阶从他身边经过。
“昭昭。”韶慕在她身后叫她,“我有话跟你说。”
几日来,两人之间一直冷冷淡淡,说过几个字都能数的过来。
昭昭转回身,看着他。
韶慕面上一缓,而后往她走近几步:“衣裳很合适,你有心了。”
“本就是要赔你的。”昭昭道声,因为冷而鼻尖微微带红。
两人相对而站,之间隔着两三步的样子,彼此註视着对方。
“今日天冷,”韶慕嘴角起了个笑,声音几分轻和,“你多穿些。”
他不该不问缘由就拉她回来,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万一那日她正好不舒服,又不好说出口呢?虽然,他还是觉得费致远有些问题,但是她没有错。
昭昭站在那儿,身子裹在厚实的斗篷下,双手捏在一起,这才註意到韶慕手裏提这个包袱。
“你要出去?”她问。
韶慕点头:“对,去河下县,走之前总觉得把事情说开的好。”
韶大人,被人冷淡是不是不好受?这才是开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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