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样说着,面色坦然,没有难为情和遮遮掩掩。
“兄长?”费应慈念着这两个字,看去昭昭。
她是知道大伯母想要跟昭昭提亲的事,虽然一直没捞着出去,但是心裏一直挂记着。这厢让昭昭过来,其实也是大伯母的意思。
昭昭嗯了声,嘴裏咬了一瓣橘瓤:“想来,以后他娶的娘子也是很好的人。”
费应慈心思比较单纯,眼中也就闪过遗憾:“嗯,伯母还一直在张罗呢。”
见此,昭昭知道费应慈是明白了自己意思,相信也会转达给费夫人。提亲这件事到此为止,由费应慈转达,彼此都不会觉得尴尬。
她嫁过人,如今的只是个假身份,怎么可能去沾染男女之事?
说起来,费家这边比较好解决,不用说得太明白,点到就行。她在想的是韶慕,与他该怎么办?
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难道就总是这样躲着?还是也与他说清?可他知道她的所有,来历、失忆……
从费家出来,昭昭回了韶府。
钟伯正沿着房屋的墻查看,不时拿着手裏的竹竿敲打几下。
“钟伯,找什么呀?”昭昭走过去。
钟伯直起腰,转头看来:“看看有没有虫子洞。原先我还不信你说的,可今早在伙房真看见一条虫。”
他攥着竹竿,手裏头比划着虫子有多大?
“哪去了?”昭昭问。
“我眼花,没打到,眼看它就钻到墻裏去了。”钟伯遗憾一声,有弯下腰去查看,一边嘟哝着,“是不是要生变故了?异象频出。”
昭昭一楞,似乎钟伯说的不错,大雪、风寒癥、寒冬出虫,怎么说都是怪异。一般出现异象,后面总会跟着大灾……
她摇摇头,让自己别去乱想,那些都是民间传言。于是,她帮着钟伯一起找着。
过了一会儿,钟伯站直起来,手裏锤了后腰两下:“不找了,说不准已经冻死了。我还要去一趟吴家,拿些药回来备着。”
昭昭笑:“可咱们府裏没人生病啊,你抓的什么药,药不能乱吃的?”
今早在香郁阁也是,尤妈并那两个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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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备无患,”钟伯放下竹竿,就准备出去,“现在城裏人家都在备药,咱韶家和吴家有交情,才肯给的。还有米盐也得备些,听说今日还是涨价了。”
昭昭跟上去,想陪着钟伯一起过去。
她没想到,一场大雪,一场突起的风寒癥,就这样让一座城乱起来。
一老一少乘坐马车去了吴家。吴家药堂已经闭门,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吴家大门也是紧紧关闭。
两人从后门进了吴家,相对于外面的冷清,宅中却很是紧张。
前厅裏,几个吴家长辈正和吴高义商议当下的风寒癥,韶慕也在,一身绯红色官服,坐在一众人之中很是显眼。
昭昭经过的时候,他看见了她,原本严肃的脸上柔和了一瞬。因为在商议重要的事,他只是遥遥点了下头。
这厢,昭昭和钟伯从府裏一扇小门,进了吴家的药堂,由吴暨引领。
药堂裏现在没人,裏头很是昏暗。
吴暨点了一盏油灯,放于柜臺上,便吩咐伙计去配药。
“咣咣咣”,有人在外面敲着药堂的正门。
昭昭看过去,才发现,不管门窗,都已被木板从裏面钉死。
外面的人还在敲着,拍着根本就打不开的门。
吴暨一根手指挡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同时拿手挡住那盏灯火,避免映去窗纸上。连在架子前准备取药的伙计,此时也停下了动作,脸上紧张。
终于,敲门声停止,随之又脚步声渐渐离开。
“没有办法,不是不想开门诊病卖药,是怕出乱子。”吴暨解释着,手离开了油灯,“乱起来,到最后就是抢。再者,这裏也没有多少药了。”
钟伯嘆了声:“希望朝廷能尽快行动,别像十年前那样。”
吴暨指指二楼:“上面有些药材需要整理,我上去看看。”
“吴先生,我来帮你。”昭昭和吴暨已经熟识,左右等着也无事,干脆跟着帮点儿忙。
吴暨说好,又点了一盏灯,便带着昭昭上了二楼。
二楼的地上,的确铺了些药材,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味道。
“是从仓库裏取出来的,晾了晾,现在收起来。”吴暨把油灯放在一旁,拿了篮子便往裏放草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昭昭在他旁边蹲下,学着他的样子做:“东城的风寒癥严重吗?”
“风寒癥可以配出药来医治,怕就怕乱起来。”吴暨低着头,手裏头沈稳的干这活计。
昭昭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事态安定的话,什么事都可以平顺进行;要说乱起来,便就很难在平顺下来:“大人这两日都往东城去吗?”
“有时候会去,”吴暨回道,“昨晚留在吴家,看了一宿的书,也不知一本从东城带回来的杂书有什么好看?”
昭昭嗯了声,低着头,半边脸被灯火映照:“我听见他咳嗽,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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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吴暨把篮子往前一推,“他从小就这样,什么事都要认真做好,学医的天赋实在让人羡慕。”
昭昭往吴暨看了眼,他的话裏的确是带着羡慕。之前吴高义和韶显博说过,说这位吴家长子在学医上天赋低,而方才吴家前厅裏除了长辈,是有年轻辈的,为什么吴暨不去?
药材很快收完,两人下楼,一层的伙计也已经将药配好,是些治疗风寒的药。
而昭昭正站在楼梯上,可以看见装药材的小抽屉,裏面几乎空了。吴家药堂尚且如此,可见整个抿州现在有多缺药材。
出来药堂,经过前厅的时候,韶慕已经离开,只剩吴家的人还在商议。
“对了,”吴暨想起一件事,回头对昭昭道,“韶通判有些东西在客房中,你们帮着带回去罢。”
昭昭道声好,便去了吴家的客房。
裏面没有人,她简单将东西包在一个包袱裏,无非就是韶慕的一些书籍,以及一件外衫。
等回到韶府,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钟伯去张罗着准备晚食,在饭摆上桌的时候,冯越回来了。
“还是府裏的饭食好吃,”冯越感嘆一声,手在水盆裏洗凈,“在外面跑,吃的饼子能噎死人。”
昭昭看着饭桌,比起之前来,饭菜简单了许多,因为所有东西都在涨价,还不一定能买得到。她往大门处看着,韶慕没有回来。
三日还是四日了?他一直没回来?
“大人恐怕现在也在吃冷饭,估计还在吹冷风。”冯越坐去桌前,伸手抓起面饼。
钟伯担忧问道:“大人去哪儿了,你怎么不去?他回来吃口热饭总行罢。”
好歹是从五品的通判,底下应该有帮着办事的。
冯越无奈笑笑,粗着嗓门:“这事我做不了,他是出城了,就去了上次的蝇子山,找什么药草,好像叫凤思。”
“胡说,”钟伯作势就想往冯越身上敲勺子,“我在韶家这么多年,可没听过有这种药草。”
“为什么要去蝇子山?”昭昭问,那裏一片荒凉。
冯越喝了口水,回道:“大人也没说,估计是用来治疗眼下这场风寒癥的罢。”
昭昭想想也是,今日就看见韶慕和吴家人一起商议,只是找药草要晚上去吗?她记得吴暨说韶慕昨夜一宿没睡,天这样冷,一般人根本撑不住。
一顿饭吃完,冯越急匆匆的出了门,最近州衙缺人手,吕知州往临近的州县借人,可是正赶在年节前夕,甚少得到回应。
昭昭帮着钟伯收拾完,准备回自己房间,经过正房的时候,想起给韶慕带回来的包袱,裏面的东西还没收拾。
如此,她推开了正房的门,点了灯烛。
包袱就放在正间的桌上,昭昭走过去打开,先把那件衣裳拿出来,扔进墻边的木盆裏。而后剩下的就是几本书籍,给他放去书桌上就好。
她一册册的摞好,中间看到一本极为破旧的书,封皮已经辨不出书名,裏头的书页更是翻卷杂乱。
韶慕一向爱惜书籍,断然不会让自己的书这般破损。昭昭想起吴暨的话,韶慕从东城带回来一本旧书,看了整夜。
下意识的,她拿起书册,翻开来看。
纸张泛黄,字迹已是模糊,要费力看才能辨认,看起来年代甚是久远。
昭昭辨认了一番,发现这算是本医书,但是记载比较粗略,大概是某个郎中随手记得。
她看得眼睛疼,便想把书合上,一起送去东间的书房。突然,看见书册的其中一页折着,她翻开来,想把书页平展开。
然后看见了上面清晰的字迹,要说清晰,其实是用墨重新将原先模糊的字描摹出来,而且一旁的配图也是。
“凤思?”昭昭念着这两个字,正是在前厅时冯越说的。
然后她往下看着,顿时眼睛瞪大。
凤思,生于崖缝中的草药,配以以下药材服之,可通神醒脑……
昭昭蹙眉,纸上字迹渐渐模糊。
他去蝇子山并不是为风寒癥,而是为她找治疗失忆的药草,凤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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