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孟轩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当主治医师出来说手术出了意外时,孟轩那张脸瞬间惨白。

和解协议签得也很快。

贺宁躺在病床上签字时,手腕细得能看见青色血管,孟轩背着他好像多给了贺宁一笔钱,韩卿觉得可笑。

孟轩当惯了狗,实在也当不了人了。

闻君鹤也是,贺宁结婚了,他颓废了很久。

发生过的事,无论是掩藏着再好,只要有心人想找,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韩卿的办公室门被闻君鹤一脚踹开时,他正在批文件。一叠资料“啪”地摔在他面前,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几年前贺宁的用药记录。

“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闻君鹤的声音冷得吓人。

韩卿扫了眼那些文件,病历复印件、手术同意书、甚至还有当年那个实习医生的身份。他喉结动了动,韩卿知道如果实情被曝光,这将会是韩家最大的丑闻,他也会有牢狱官司缠身。

贺宁知道吗?他了解贺宁那个人,如果被他抓住把柄,他会咬住人死死不放。

“君鹤,”韩卿站起身,脸上堆出诚恳的表情,“你冷静一些。”

闻君鹤眼底布满愤怒:“我冷静?”

他指着散落的文件:“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抵赖。”

“君鹤,你听我解释,我当时……只是一时糊涂。”

可闻君鹤冷眼看着他:“糊涂?你就是这样在暗中使手段害贺宁,我是真的把你朋友的,可你做了什么。”

韩卿看着闻君鹤暴怒的样子,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向前倾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声音放得又轻又缓:“我也把你当朋友啊,君鹤,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忘了当初贺闳兴是怎么威胁你的?要不是他拿你姑姑的事要挟,不然你怎么会……”

“所以你就要害死贺宁?”闻君鹤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背青筋暴起,“那次手术他差点没下来,你他妈知不知道?!他是最无辜的!”

韩卿被他勒得呼吸一滞,却突然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反着冷光:“无辜?”

韩卿尾音上扬,带着几分讥诮:“贺家父子哪一个无辜?他们就不配得到幸福。”

“你为什么那么恨贺宁?”

韩卿看着他说:“如果我说贺闳兴以前强迫了我呢?”

闻君鹤猛地松开手,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后退两步。

韩卿整了整皱巴巴的衬衫领子,看着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突然觉得特别有意思,阳光照得他镜片一片雪亮,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色。

韩卿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甩开满屋子的宾客,踩着宴会厅后门溜了出来。

夜风把定制西装的衣角吹得翻飞,韩卿刚摸到那辆黑色卡宴的车门把手,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拽了进去。

贺闳兴的手掌还带着室外夜风的凉意,顺着他的腰线滑进衬衫下摆时,激得他后背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

韩卿下意识往前躲,却被男人掐着腰按在真皮座椅上。他仰头环住贺闳兴的脖子,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雪茄味混着古龙水的气息。

“生日快乐。”贺闳兴咬着他下唇说,手指已经解开了他两颗衬衫扣子。冰凉的指尖在他锁骨上打转,突然用力掐了一下,“不过你最近是不是太针对宁宁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说出来的话却让韩卿浑身一僵:“我可不是什么公平的人,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韩卿偏头躲开他的吻,喉结动了动:“我就要跟他较劲。”

他声音闷在贺闳兴肩窝里:“他是你的宝贝儿子,告状永远有用,我反正……没人疼。”

贺闳兴低笑一声,突然掐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后座顶灯啪地亮起,韩卿被刺得眯起眼,听见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那你现在是在跟谁撒娇?”

贺闳兴低头吻了吻韩卿的手背,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你也是我的宝贝。”

他的拇指摩挲着韩卿的腕骨,那里还留着刚才掐出来的红痕:“我真不明白,你们俩怎么从小就不对付。”

韩卿刚张开口想说话,就被贺闳兴的唇舌堵了回去。他喉间溢出几声模糊的呜咽,手指徒劳地抓着真皮座椅,却在男人强势的亲吻下很快软了腰。

卡宴平稳地驶入贺闳兴一处住所,车门刚关上,他就被按在了玄关的墙上。

韩卿喘息着叫他叔叔,贺闳兴的欲//望更胜,几乎热烈得要把人吞了。

生日那晚,贺闳兴亲自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车窗降下时,他看见父亲站在别墅门口,目光在他们之间扫了个来回,最后定格在他被咬破的嘴角上。

但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第二天,韩家的账户上突然多了一笔合作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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